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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 12/05 15:16
· 来源 ·
· 作者 ·
黄默
· 责编 ·
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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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曾三次扩建沧口机场 拆除明真观长寿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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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东南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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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口飞机场外景

1933年1月11日,一驾小型客机缓缓着陆于沧口飞机场,从这一天起青岛的首个机场正式投入运营。“上海—南京—海州—青岛—天津—北平”这条航线是当时中国航空公司开辟的国内三条主要干线之一,此为青岛首次开通空中航线。沧口飞机场的启用标志着青岛的民用航空事业起航,一直到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它都在青岛的航空史上占据着不可替代的地位。

然而辉煌的背后也隐藏着心酸,由于沧口飞机场重要的战略地位被日本侵略者看中,1938年日本二次占领青岛后曾三次强行扩建机场,占用民地千余亩,划入机场内的民房3000余间,导致周边达翁村、东南山村、曲哥庄等4000多人流离失所。今天的《发现青岛》我们就一起来聊聊沧口飞机场背后的故事。

第一次占领青岛时日本人就想建机场

“青岛的很多资料中都提到沧口飞机场,都认为它始建于1932年,其实不然。”岛城文史学者刘锦女士曾对沧口飞机场的修建始末做了大量研究,几年前在一次资料收集的过程中,她无意间在市档案馆看到了一份文件,证实了早在日本第一次占领青岛时就已经有了修建沧口飞机场的打算。

据刘锦女士介绍,那是一份1928年5月大瓮窑头村(今达翁村)村长提交给青岛农林事务局的报告,内容为举报日本人把飞机场之内及周围村民们种植的树木全部砍掉,甚至把飞机场南边李村河堤上的保安林(即护堤林)都砍伐干净。农林事务局的技师急忙前去勘察,见现场有日本兵在监工,技师便上前与日本人交涉,日本人“不惟置若罔闻,且势凶横行实难理论,本应强行制止,但恐引起国际交涉,故唯有隐忍任其砍伐。”不但对民林如此,连附近道路上所植的行道树,也因为日本人要拓宽通往飞机场的道路被砍伐数株,事前并未通知任何人。由此可见,早在1928年大瓮窑头村南的飞机场已具雏形。原来日本人在第一次侵占青岛(1914年)后就在大瓮窑头村、小瓮窑头村(今晓翁村)一带以日本公司及个人的名义强买、强租了大量土地,策划在大瓮窑头村南、李村河北的平坦之处建飞机场。1922年中国政府收回青岛后,日本人却迟迟赖着不肯走,而筹建机场的工程也在断断续续地进行着。

1932年5月中国航空公司副董事长波安德向时任青岛市市长的沈鸿烈提议在青岛修建机场,并提出理想的飞机场地点“须有各方面约二千尺界内无阻碍物之面积,地土须干燥,长年地在水平面上。地点愈近市内愈佳,并须在青市周围良好道路上,得有新式运输之便利,车行半小时,不宜过远……”按照这些条件一一勘测,最适合建机场的位置莫过于沧口大马路(今四流中路)以东、李村河北边、达翁村以南的大片平坦宽阔之处,但问题是此时日方还霸占着这一范围内的2636公亩土地。实际上日本人的租期早已期满,但仍然强词夺理,提出非有代价不让。经多次交涉后,最终青岛市政府于1932年11月7日付给日本人2.5万银元的补偿费才将此地赎回,由中国航空公司租用。初建时的沧口飞机场占地3200余公亩,其中除了从日本人手里赎回的公地,还征用了达翁村、东南山村、曲哥庄三村村民的部分土地和民房。在修建机场的这段时间里,南京国民政府交通部与青岛市政府多次出面联系,并派技师周铁鸣来青岛协助修建机场。1933年1月,沧口飞机场投入运营,每周有沪、平西航线班机起落三次,并开通了邮政航班。

“上海—南京—海州—青岛—天津—北平”航线是当时中国航空公司开辟的国内三条主要干线之一,这也是青岛开通的首条航线。

三次扩建机场四千余人被驱逐

1938年1月,日本再次占领青岛,一来就把觊觎已久的沧口飞机场变为军用机场,2月份就急切地展开了大规模的扩建。从1938年2月到1943年7月,日军先后对沧口飞机场大规模扩建三次,小型扩建则是年年不断。日军共占用民地千余亩,驱赶村民、拆毁古迹,致使达翁村、东南山村、大兴村的几千户居民流离失所。

1938年2月,日军开始了对沧口飞机场的第一次大规模扩建,据日军的统计资料显示:共拆除50户村民的房屋409间,迁移坟墓50座、节烈碑两座、酒坊一处;征用东南山村、达翁村、曲哥庄及太清宫、神清宫、长寿庵的土地共301.438公亩。名为征用,实际上却与强占相差无几,刘锦女士介绍,当时日本人给的拆迁补偿费非常低,正房瓦房每间补偿42元至52元5角,厢房瓦房每间补偿33元至42元,草房每间补偿33元至42元,水井每口补偿15元,坟墓每座补偿20元,土地每平方米补偿0.233元,仅是市价的三分之一。40多元在当年是什么概念?据资料显示,1933年沧口飞机场的首条航线开通时,从青岛飞往北平的一张机票就价值120元,日本人却以机票三分之一的价格逼迫村民们卖出自己居住的房子。即使是少得可怜的补偿金,日本人给得也并不痛快,他们与村民签订承诺书,强令村民承诺自11月3日作为动迁启动之日,22日就要将房屋全部拆除,但却迟迟不肯出钱。无奈之下,达翁村村长高文煌和闫恭亭只好向青岛治安维持会借款500元,预支给迁移的村民使用,每户仅领到5到10元,但对于搬迁的费用无疑是杯水车薪。在村民的强烈要求下,日军于11月8日才将迁移补偿费发放给村民。

1940年初到1943年3月,日本人再次不断将飞机场的边界向外扩展,修飞机跑道、建地下汽油库,随意征用周边村民的土地,强逼村民拆除住房、迁移坟墓,百姓无一日安宁。据官方资料统计,这一次仅东南山村、晓翁村和达翁村强迁移坟墓就多达410座。日军为赶任务,逼迫工人强迁村民们的祖茔,挖开坟墓,白骨棺木狼藉一片惨不忍睹,村民们敢怒而不敢言。日军强买的农田里的麦苗、青菜长势正好,也被强行铲除。村民们失去生活来源,日本人承诺的补偿费一拖再拖。许多尚能维持生活的家庭陷入贫困,本就困难的家庭成为赤贫,生活难以为继。

1943年6月,沧口飞机场进行更大规模的扩建。这一次日本人的气焰更加嚣张,日军第一海军经理部青岛支部长致函青岛特别市市长姚作宾,不仅要强行收购规划内土地,更要求“对于沧口飞机场附近之官有空地,拟请贵署作为无偿供给。”刘锦女士遍查史料,对这次扩建的数据进行了统计:“强征达翁村、东南山村、大兴村451户的宅基地109795平方米;强征达翁村、东南山村、大兴村、西流庄村四村的农田214325平方米、园艺地121416平方米;强拆达翁村民房2330间,东南山村民房303间,大兴村民房387间。”而位于达翁村的明真观及村西的古刹长寿庵也随着这一次的扩建全部被拆除。由于日军限时很紧,给三个村千余户居民只有不足20天的搬迁时间。只有少数富裕人家有能力在划给的新达翁村址上盖新房,大部分村民尚无住处,有些贫苦村民根本无力搬迁。

时任日伪沧口区长王佐臣曾称:飞机场三次扩建占用民地千余亩,拆除民房千余间,划入机场内的民房3000余间,有4000余人无居住场所。

东南山村曾被称为“东南监”

1943年11月30日,规定搬迁的期限到了,日军荷枪实弹到各村巡查迁移情况,他们在达翁村将一未搬走的段姓村民五花大绑,逼他的家人砸自己的住房,否则就要把段姓村民押走。经过这一“杀一儆百”的举动,村民们只好尽快搬迁,有的租房借房,有的投亲靠友,有几百户人家在官府指定的西流庄西边的庄稼地上挖地窖、搭窝棚栖身。

刘锦女士介绍,飞机场扩建,达翁村和东南山村受害最重,两村都是举村整体迁移,所补费款拖发,村民只有四处流亡。东南山村中当时有27户人家因无处安身又无钱建房、租房,只能到村东南方的山坡上搭窝棚凑和,但日本人却取消了这些人家的户籍,不发给村民身份证。在当时治安管理十分严酷的情况下,没有身份证的人是“黑人”,不但得不到配给的橡子面、火油、火柴等物品,还常常会无端致祸,被打被抓是常事。东南山村的村民们不敢随便到村外活动,也没法到外面打工,圈在山坡上,种着那里的一点薄地,好像蹲监狱一般,所以东南山村上世纪四十年代曾被称作“东南监(狱)”。即使是蹲在“东南监”里,没有自由,却也逃不了收税,脱不了抓兵,村民们的生活十分困苦,瘠薄的山地养不活一家老少,因没有户口也没法去外面打工,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三根肠子闲着两根半,当时村里曾流传着这样一首民谣:“屋里看见筛底天,炕上枕着半头砖,锅台上面长麦蒿,釜台里面不冒烟。”形象地道出了那时东南山村村民的生活状况。

沧口飞机场一直用到1961年

1944年2月,第三次扩建飞机场的工程尚未结束,日军就已经开始规划对机场的第四次扩建了。日军多次向青岛特别市长姚作宾发函,要求从速提供沧口飞机场的周边土地。奴颜

[编辑: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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